喝醉酒的人,永远像个小孩子,情绪来散很快。

顾浔微微蹙着眉头,盯着月光下西辞的手,盯了许久,才怯生生抬起自己的,不由分说覆了上去。

掌心是薄凉的温度,冷却了身体里烈酒带来的躁意。

西辞受惊似的怔住片刻,随即便要抽回手。

却被顾浔霸道握住了。

他再动,顾浔索性拉过他的手,将他紧握的指尖一一掰开,素白掌心平铺着,再用指尖扫过西辞掌心被篡出的结痂的红痕,他心疼得喃喃道,“你生气就骂我……别篡手好不好?”

“你总把手心掐红,很疼的。”

顾浔俯下头,轻轻冲着西辞掌心吹气,带着酒香的呼吸,是暖热的,扫过西辞掌心,酥酥麻麻,“吹一吹就不疼了。”

“原来我不开心,你就这么哄我的,”顾浔忽然仰起头,幽黑的眼睛在烛火下亮亮的,“现在我哄哄你,你理理我,好不好?”

西辞猛然抽回手,思绪搅做一团,他也理不清哪里是头了。

良久之后才温声道,“我在理你。”

西辞说,“生辰快乐。”

月光从窗户倾洒,温润的声音则流淌进耳朵。

西辞垂眼看着懵懂一会儿的顾浔,刚欲开口,顾浔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他的后颈,霸道得往前一勾,带着酒气的嘴唇就这样孩子气的贴上了他的。

酒把呼吸都氲热了,顾浔虔诚又眷恋地啃噬着,西辞一动,他微微抬起眼帘,里面晕着醉意的情愫勾人,他脱离片刻,轻声哄道,“哥哥,闭上眼睛。”

“莫要——”胡闹两个字噎在口中,顾浔抬手轻轻盖住西辞眼睛,倾身覆上,把人推倒在软塌之上。

榻上的人轻轻挣了挣,却被顾浔扯下发带绑住了手腕。西辞羞得面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