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深情说着话,“左右也要心有所属,不如分我一席之地。”

“你……”

“我不是你的弟子,你大可不必和我讲什么纲常伦理,我就是喜欢你。”顾浔没皮没脸起来,“尤甚悦你。”

“你收了我的簪子,掀过我的盖头。”顾浔索性得寸进尺了,未经人允许,拉过西辞的手,轻轻放了颗糖在西辞掌心,“你给我留糖。哥哥,你要对我负责的。”

西辞一时不知如何言语。胸口处的肋骨在隐隐作痛,脑子乱了起来,一半是顾浔的情真意切,一半是方才的在妄念镜中的所见……

顾浔捏着人手,继续说着,“你若也喜欢我,便允了我。我对你好,我养你,我疼你。”

西辞更乱得不行,下意识想抽手,被顾浔捏得更紧,“你若不喜欢我,那我缠你,缠到你喜欢。你也知我,不讲道理又无赖,缠上你了,你躲不开。”

西辞眸光一动。

风渐起,吹落了些桂花,也铃铛声吹乱了。

西辞活了那么久,今天这场面……真是应付不来。

饶他波澜不惊几千年,现下也难下定夺了,他看向顾浔,认真说,“我有一段旧缘。”

指的是梦境里的事,顾浔心里早有底了,虽然不好受,但也认真听着,有些往事早晚得知道,早晚要面对。

“何时何地记不清了。”西辞难得有了点神色,却不是纠结犹豫,像在回忆,“他让我等他……”

片刻沉默后,西辞淡淡开口,“我想等他。”

西辞不是一直挂念着那个人,其实他都记不得那些事了,清陵只是他的执念,他这么大岁数的人,忘却前尘很容易的。可是……妄念镜让他记起了一些东西,当前尘不再是前尘,他不再能从容地面对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