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血腥粘腻的记忆涌上来,老和尚忽然裂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顾浔目光游离四周一圈——全是棺材。

红棺。

满满当当像堵墙,棺门紧闭着。

还有一处缺口——顾浔忽然想到燕无念叨的什么一百对。

不会就差他这对了吧?

顾浔偏偏头,抬指点了点自己方才坐的花轿,拼图一样,挪动到空缺处填补上了。

花轿嵌进空缺,顷刻间变幻了形状——一扇木门。

和他们的棺材不一样,看来还缺点东西。

顾浔正欲推门,圈着老和尚的咕嘟叫嚷了几声——说里面很危险,叫他别进去。

“没事。”顾浔逆着光影朝那边看了看,“看好他的头。”

语罢,他修长指节覆在红漆门上,像是等待厄运,也像等着什么惊喜,他自言自语似的笑笑,“说好嫁的,差一步都不行。”

门推开,一股巨大的引力将顾浔吸了进去,短暂眩晕后,他感觉自己跌入了个温柔的怀抱。

腰际力量锁紧,顾浔垂眼看着仰头看自己的西辞,松一口气似的笑笑,“哥哥,你接住我了。”

西辞收手时,指尖顺着他结实的背脊划过,于他是安抚,于顾浔是撩拨。

顾浔抓住他即将抽回的手,周围一片漆黑,除了摇曳的红烛,隐约可以看出是座封闭的新房。

“怕不怕?”顾浔指腹摩挲这西辞的手背,也像在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