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了许多,见西辞僵直靠在墙上,白色衣衫已然垂落下来,露出好看的肩头,还有锁骨旁被吻了许久落下的红红的浅印。
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样子——顾浔莫名看得兴奋满意。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顾浔手掌松开西辞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落在肩头的伤口上,一点一点,轻轻覆摸着,快碰到腰际,被西辞一把握住了手。
他知道,再往下,就过火了。
顾浔像费了很大气力才挣脱出一点理智,哑声问,“疼不疼?”
西辞在方才顾浔那个疯狂的吻下迷失了,锁骨旁边位置传出的酥麻触感直蹿到心间,他觉得自己彻底乱了……
西辞缓了片刻,声音有些哑,“……不疼。”
“疼的。”顾浔指尖又想碰上去,却在西辞腰间位置偏了偏,轻轻拢过他的衣衫,替他整整齐齐重新穿戴好,他哑声问,“清陵……和他有关吗?”
“……或许。”西辞记不得了,只感觉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画面被强制带起,挣扎着,却看不清楚。
西辞略微朦胧的眼神从方才的激烈里渐渐聚焦,他仰头看着顾浔,努力保持着一贯平和的样子,眉头却轻轻蹙着,“小浔,借我点时间……容我想清楚。”
梦境里的时间不长,西辞却觉得过得比过去的千年时间更让人沉溺。他几乎快接受与顾浔在一起那种心间会跳动的岁月时,过往却剖开了一道口子,告诉他,你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你或许还有要等的人。
顾浔沉默了许久,替西辞把腰带系了好几遍,才缓缓开口,“若我不借呢?你方才答应了,你是我的。你不想他好不好?他都死了!你忘了……好不好?”
西辞看着顾浔泛红的瞳孔里似乎马上要涌出来的情绪,嘴唇动动,话还未说出口,顾浔苦笑两声接到,“都经历过了……怎么能忘了呢?若你的清陵真是为他建的,墓碑真是为他立的,婚书也真是为他刻的……”那你该多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