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轻扇一下眼,司年立马怂了,把书递出去。

西辞接过《小凰书》,纸页摩擦的声音很轻,西辞也面不改色看着这些幼稚的东西,但这点诡异气氛足够让司年提心吊胆,眼看西辞就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了,他立马主动招供,“师祖!我们真没干坏事儿,北楼兄不是思慕师父嘛,大半夜不睡觉来找我和他商量对策。”

思慕师父……?

西辞翻书的手果然顿了顿,抬眼看看司年,示意他接着说。

“我看北楼兄挺真心的,为了师父还想巴结师祖作义父呢……”司年声音小得像蚊蝇,怕西辞生气,又鼓了鼓勇气接着说,“师祖向来开明深意,左右我觉着川泽仙君与师父纠缠了多么久了都没结果,我瞧着北楼兄与师父也挺般配的,我这做弟子的也跟了师父几百年了,时候后该尽点孝心了。”

西辞未说话,眼睫轻动一下。

司年哪里猜得懂西辞心思,以为他稍有动容,忙趁热打铁,“师祖不会怪北楼兄吧?是师祖说的,思慕一个人没有错。”

“不怪。”西辞温温和和的,“但莫乱点鸳鸯谱。”

“我没乱点鸳鸯谱,他都亲过师父了!”

“……”西辞眼垂得更低,柔和目光散开,有些分神。

司年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反常,忙解释,“我只是帮凶……不对,我只是红娘!若凑成了,有功德的!”

西辞余光恰好扫到摊开的春宫图,很轻蹙了蹙眉头,对司年道,“你年长小浔许多,他不懂事,你当引导他,切莫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