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无涯……”司年挠挠后脑勺,不解质疑道,“不是‘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
“……”周焕野们没憋住,笑出了声。
老先生前口气才咽下去,就听见嬉笑声,透过琉璃镜抬眼看向门外,结果来了个更糟心的。他方才大病初愈,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打量了两眼顾浔,又打量了两眼司年,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司年仙师呐,我也不是有意罚你,你虽为鸿羽仙君弟子,但笔上功夫实在差强人意。你也知道,若今年再拿不到‘成业书’,你就真——”
“弟子知道……”老先生说的话实在杀面子,司年嘟囔着堵了。
“罢了罢了。”老先生摇摇头,“把口水擦擦,出去站着!”
司年倒落得个自在,随意揣了本书装模作样出去了。
他是真习不来书,为了这“成业书”,他已经在这学堂呆了一百多年了……看来,他今年的“成业书”又悬了。
司年垂着头,丧气往后走。
路过门口时肩膀忽然一受力。一只胳膊就搭了上来。
“先生好。”顾浔搭着司年的肩,对先生微微一躬身,朗声道,“我迟到,我也去。”
“……!”老先生差点气死,若不是为了他一贯沉稳的形象,手上的戒尺可能已经砸顾浔头上了。他长缓一口气,闭眼良久才睁开,“罢了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白玉长廊和教室走廊可不一样,宽敞、明亮还有鸟语花香。隔顾浔眼里,就像站着赏景一样。
顾浔曲一条腿靠着墙边,看着垂头丧气的司年,笑着打趣,“敢情你是个学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