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更疑惑了,“除了北朔……还有何人想动中州疆土?”
“你该问何人不想动中州疆土?”顾浔道,“中州在五洲称霸那么几年,你以为其他四洲是真的心悦诚服?若不是他国自身难保,四洲的铁骑早踏平中州了。”
“你……!”李丰虽知道这少年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听起来实在刺耳。
“还有,”顾浔又道,“或许……他们想动的,并不是中州疆土。”
“什么意思?”
“能动用如此高深的巫术,想必付出的代价并不小。若有这点儿心思,何不整顿兵力?四洲早对中州不满,联合起来,趁此机会攻下中州并不难。”顾浔接着说,“可他们不攻,并不是怕最后分赃不均,而是……有人没同意。”
“阁下的意思是……”
“没同意的人,他们并不在意土地有多少,他们只想复国。可五洲的仙师都没了,如何复?”顾浔道,“光明正道走不了,只能寻些旁门左道了。”
李丰一惊,李衢也看向这少年。
“方才我们过来,路上全是冻死骨,死人的怨气在某地聚集久了,势必导致灵力难以滋生。外边儿有西辞的结界护着,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们索性将蛊咒下到雍都,借死人怨气,事半功倍。”
“莫不是南篁!”李丰看向少年,“南篁人素来擅巫蛊之术,又不喜战争。”
顾浔摊摊手,“这我就猜不到了。”
“事情还未探查清楚,尚难做定夺。”西辞道,“两位不必担心,城中疫病我已简单控制住,待明日会去探查清楚。”
“有劳神君了。”李丰行了个礼。
“膳药房在何处?”西辞回了个笑意问,“可否借用一下?”
“神君这是……”
“他身上有伤,劳累不得。”西辞道,“可否劳烦找间好些的厢房带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