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不喜欢他做坏事,他要当个好人。

面前洞口瞬间变成了那条他见过的幽深小路,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路上,周围的灌木树枝上,全是血迹。

血迹尽头,卧着个拿酒的老头儿。

“你伤了他们?”顾浔看清人,那人越发佝偻可怖了。

“不怪我。”老头儿转头笑嘻嘻,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可怖又恶心,“是他们不守规矩。”

顾浔眯眼一看,竟见那老头身后有不少用绳子捆绑起来的人。老头手里拿着酒壶摔碎的瓷片,笑一声就往那些人身上隔一下,那人已然被割得血肉模糊了。

顾浔尽量镇定,“朋友,你口味真重,还吃人肉片儿呢?”

“我才不吃他们,脏了我的嘴。”老头冲着顾浔诡异笑笑,“你想救他们对不对?”

“不太想。”顾浔摊摊手。

他是不太想。毕竟前不久才结过梁子。

“那我们一起把他们杀了?”老头越笑越阴森,转瞬挪到了顾浔面前,双手递上那血淋淋的瓦片,“杀了他们,乾坤镜就是你的了。”

“!”顾浔着实被突然蹿到面前的老头吓了一跳,他尽量稳住,“我对乾坤镜没兴趣,对杀他们更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老头儿偏偏头,脑袋就像要掉下来一样,眼睛瞪得似乎要爆出来,“对中洲?还是……仙山上那位?”

“我呀……”顾浔一笑,“对处理你比较有兴趣。”

他冷不防拿出折扇,盯好老头儿后脑位置快准狠击了下去,那老头儿果然吃痛,尖叫一声后捂着后脑跳远了,他恶狠狠瞪着顾浔,抽回的手上尽是血迹,他怒火中烧,可怖笑了两声,真打算朝顾浔冲来,忽然定住,“你……你不许动我的酒!”

“这可说不准。”顾浔拎起手中方才从那老头腰间卸下的酒,笑笑,“我一激动,就容易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