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今天能在你家住一晚吗?”余渊的嘴唇咬的发白,看起来可怜极了,“我怕回去又被打……”

颜父对余渊的印象不错,看见余渊这么可怜心早就软了。

还不等余渊再次开口,颜父就主动搀扶着余渊进了屋。

等进了屋,颜慕才看清楚了余渊的状况。

他的发丝凌乱,神情惶恐。

最引人注目的是余渊额上的伤口,足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此刻正流着血。

颜慕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这是怎么弄的?”

“张狗蛋腿断了不高兴,就在我身上出气。”余渊低下头,遮住眼底晦涩的光芒:“他骂我打我,还把我推到地上……”

“……而且,他还把你借我的课本丢井里了。”余渊说到此处,顿时真情实感的内疚了起来:“对不起,颜慕。”

“只是一本书,哪里有人重要。”颜慕用手帕擦拭余渊额上的鲜血。

余渊闻言睫毛颤抖,将头埋的更低了。

“那个药膏还有吗?我帮你擦点。”颜慕道。

“有的。”余渊乖乖掏出颜慕送的药膏。

颜慕端详了一下药膏,余渊见状道:“我有在用药膏,不会像以前一样拖着不擦了。”

颜慕欣慰的点点头,但转念一想,老是擦药膏就说明余渊经常受伤。

这么一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轻叹了一口气,细细的替余渊擦起药膏来。

所幸余渊的体质很好,药膏擦上去不久就止住了血。

颜父不放心余渊,像上次那样在桌子铺了褥子让他先睡下。

颜慕帮余渊处理好伤口已经困的歪七扭八了,实在没有精力研究偷亲的事儿。

她几乎是飘着进了屋,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夜晚又恢复了宁静。

余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额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为了使伤口看起来吓人,往树上撞的时候用了好大的力气。

他想起颜慕担忧的眼神,心底的内疚就越演越烈。

他坐起身。

盯着颜慕房间的方向许久。

对不起,骗了你。

少年的嘴唇微微颤抖,许久后才长叹出一口气,闷闷的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装可怜的余渊:张狗蛋打我骂我我好害怕。

趴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张狗蛋: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