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留下来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等等!
明皎看了眼瓷瓶红纸上那两个小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山路十八弯的片段,颇有些艰难地开口:“这可是春-药,你把这个药留下来,该不会是……”
明皎突然羞涩地捂住脸:“矮油,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燕冢感觉自己太阳穴开始同步律动:“……你想多了!!”
但明皎那仍旧怀疑的表情显露出她觉得自己没有想多。
燕冢揉了下额头,而后才解释道:“当时我在回洛京路上被人暗算中了药绑入芙蓉阁,紧接着你便拿着这药瓶出现在里面,我对这一切心中有所怀疑也不奇怪吧?”
毕竟当时他也不知道那是明宇的谋算,只是本能在怀疑一切。
他竭力使语气显得客观冷静:“再者当时皇……太后娘娘又带人闯入,事出紧急,我怎么可能找到机会把药瓶丢掉?”
“总之,这药会出现在你手上,那便是个线索,所以我才留下来预备用作查探。”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但明皎还是有点不信:“但你不觉得把春-药藏在书房是真的很变态吗?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燕冢:“……里面的药早就被倒掉了,这就是个空瓶子。”
明皎拿起来晃了晃,才发现这瓶子还真是空的。
“再者,”燕冢突然勾唇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之意,“你觉得我会需要这种东西?”
明皎:“……”
明皎:“!!!”
她当即义正言辞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我刚刚不该怀疑你是变态。”
但是流氓应该是实锤了。
不过她好容易找到一次发作的机会,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于是明皎又迅速将目光转移至与药瓶摆在一起的罗帕上。
她板着脸将那罗帕拾起:“那药瓶子的事我们了了,这个呢?”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把绣帕送给过你啊!”
燕冢也看着那绣帕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大美好的回忆:“你不记得你什么时候送给我这帕子?”
明皎心里下意识咯噔一下,但她也大致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过任何送人绣帕的行为。
——还是说这是原身干的?
而后明皎的思维一下子就跳跃到:燕冢居然收别的女人的手帕还一直不扔!!
就算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不行!!
她一下子拉下脸,恶狠狠点头:“难道我还失忆了不成?”
燕冢顿了下,摇头道:“这帕子确实不是你送给我的。”
明皎的眼神瞬间凶狠起来。
而后便听燕冢慢悠悠继续道:“那是约莫去年八月底的时候吧,我去洛平寺小住了一段时间。”
这一个开场下来明皎就蓦地愣了一下。
去年八月,洛平寺,帕子……
她当时受钱巧曼邀约去洛平寺赏枫,又正好那段时间因为奔走了解葛州案有点睡眠不足,在钱巧曼煮茶的时候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少了块帕子。
当时钱巧曼说是弄脏了拿去洗,但实际上以明皎这记忆力,后面根本就忘了找钱巧曼要了。
而也正正好,重阳节那晚,润润痛哭流涕地向自己承认,那天自己在洛平寺睡着,误把燕冢当成钱巧曼抱住上下其手了一通。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
只见燕冢面上露出丝玩味的笑来:“当时路过凉亭,见到堂堂大寿公主捂面而睡,臣实在有些害怕她会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闷死,才行了好事,帮她将帕子抽走了。”
明皎关心问道:“听说当时你被我当成阿曼死死抱住,怎么都走不掉,是真的吗?”
燕冢:“……”
他冷白的皮肤上罕见地闪过一丝薄红。
明皎:“所以是真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