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记错的,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在历史上,年氏明明就是雍正爷潜邸时的侧福晋、登基后的盛宠贵妃,死后还被追封为皇贵妃的啊!
婉音还等着看年氏夺了清音的宠,准备笑着看她哭呢。结果这下好了,年氏要进八爷的府,要来夺自己的宠!
婉音一脸挫败地瘫软在地。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以为她有先知,她得知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情,她握着满手的正确答案,可是她穿进来的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个她所知的朝代!
她的答案是正确的,然而与这个世界的题目不对应啊!
天哪,完了,一切都完了!婉音哭得晕了过去,自此一病不起。八阿哥闻讯,颇觉晦气,根本就没过来看,只看在萱儿的面上,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着。
康熙五十四年春,年侧福晋十里红妆被迎进了廉贝勒府。
新婚之夜,八阿哥终于见到了年侧福晋的真容,惊为天人,比之清音也不差了。
从这一日起,八阿哥府多了一个盛宠的年侧福晋,八阿哥对她言听计从,宠爱程度比之之前的钮侧福晋有过之而无不及。
八福晋当然是不高兴的,但是八阿哥早就想好了说词忽悠她。
“福晋,在爷的心中,如今的年氏与当初的钮祜禄氏并无不同。年氏虽貌美,但在爷看来,不及福晋远矣。何况,爷从来就不是一个被美色所迷的肤浅男人。”
“你相信爷,爷看重的不是年氏,而是她的兄长——抚远大将军年羹尧。”
“年羹尧极为喜爱年氏这个幼妹,爷想方设法娶了年氏为侧福晋,就是为的将年羹尧拉至爷这边。”
“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事。你放心,能与爷共享天底下独一份尊荣的,只有福晋你。”
八福晋幽幽道:“为了大事,八爷您先是恩宠钮祜禄氏,再是娶了年氏。那以后呢?会不会还有瓜尔佳氏、赫舍里氏、王氏、章氏?等您大业得成,坐上那个位置,会不会为了平衡朝堂,示好重臣,再把他们的女儿一个个地纳进宫,封嫔封妃?”
八阿哥干笑道:“你怎么想这么多。”
八福晋叹了口气:“人都道您待妾身好,妾身善妒,却不知妾身能作主的都不过是小事,于大事上从来只有成全您的份。”
八阿哥紧了紧袖下的拳心:“福晋待爷的好,爷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八福晋低下了头:“只是,八爷,您用女人笼络人心,妾身以为不是很合适。”
八阿哥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年氏是年家的心头肉、掌中宝。不论是年遐龄,还是年羹尧,不可能不管年氏。用年氏来拉拢他们,是最简单、最可行的办法。”
八福晋望向窗外明净的天空,柳眉微微蹙了起来。
她不由怀疑,年氏如此,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