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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金抗蒙?这恐怕不妥,我朝对金国恨之入骨,岂会出兵帮金国抗击蒙古人?”韩侘胄摇了摇头道,如果说北伐抗金,那响应者应该很多,可北上助金,也许别人会骂自己是疯子。

“唇亡而齿寒,只要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拒绝助金。”韩忠卫说道,很多人只看到大宋与金国的仇恨,却没有想到国家之间的利益,对于国与国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永恒的。至于仇恨,随时能化干戈为玉帛。

“恐怕在我朝中,大金与蒙古之间所有人都会认为大金实力雄厚,而蒙古不过是塞外蛮民罢了。”韩侘胄苦笑道,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关注金国之事,恐怕也不会认为占据中原的金国竟然面对蒙古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就要看朝中大臣们如何处理了。”韩忠卫没有再往下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又不是大宋的官员,何必操这份心。就算是韩侘胄,此时也不过是一知合门事罢了。知合门事是什么官?说透了其实就是在宫内替大臣或是皇帝掀门帘的。

韩侘胄从钟府离开时,感觉自己浑身有劲,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甚至于他骑着马走在大街上时,一夹马肚,很是奔驰了一阵。让跟在他身后的马夫以及韩忠卫给他送马的护卫都一阵紧张。

韩侘胄在离开之时,韩忠卫又送了十匹好马给他。既然韩忠卫知道大可的马被父亲据为己有,当然不会让韩忠义无马可用。何况自己也明言告诉韩侘胄,很快自己就有二千匹马。要不是韩侘胄拒绝,韩忠卫甚至会送他一百匹马。

一直到躺在床上,韩侘胄都是面带微笑,搞得吴美萍以为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哪根筋不对,后来被韩侘胄呵斥了一顿,这才闭上嘴巴。能骂人,说明他还没有出毛病。

但韩侘胄第二天的行为又让吴美萍开始怀疑,因为韩侘胄竟然去了吴翠儿的院子。要知道自从韩忠卫出生后,这十几年来,韩侘胄从没主动跨入过吴翠儿的院子半步。吴翠儿并没有住在后院,当韩侘胄来到前院走进吴翠儿的小院子时,那些见到韩侘胄的下人们个个张大着嘴巴,手足无措,像施了定身法似的,脚下不知道移动。有的甚至还拿着衣袖用力的擦着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是眼睛有毛病看错了。

而吴翠儿看到韩侘胄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整个人也是傻了。她完全没有意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直到韩侘胄向她说了几句话,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给韩侘胄行礼。

但事实证明,任何人都没有看错,韩侘胄不但走进了吴翠儿的院子,而且还亲自带着吴翠儿去了后院,向吴老太群请安。韩侘胄这样的举动也让吴老夫人看不透,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见韩侘胄与吴翠儿亲近,她也拉着吴翠儿多说了会话。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让吴翠儿根本无从适应,看到她在母亲身边慌乱的样子,韩侘胄原本还有个惊人之举也暂时隐了下来。否则他担心吴翠儿惊喜过度,会不会发生意外。

可就算是这样吴翠儿也已经惊喜过度了,她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官人一大早就来见自己,而且还拉着自己说了许多知心话,只可惜自己就像在做梦,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句也记不起来了。

但若是韩忠卫在此,也许能猜到韩侘胄所为何因。

此时只有吴美萍一人最为悲苦,她不知道韩侘胄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吴翠儿又有哪一点让他看上眼?难道真是得了失心疯?可瞧着又不像啊,难道……难道……,吴美萍不敢再往下想,她希望自己所想不是真的。

第195章 回归韩府

吴翠儿被韩侘胄待见的事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韩府,韩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吴翠儿苦尽甘来。像她如今徐娘半老,风韵不存,竟然还能得到老爷的爱怜,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吴翠儿之所以会突然受宠,是利益于她生了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