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任外面的人将都城挖地三尺,也是徒劳无功,恐怕谁也想不到您竟然已经悄然回府。”李安全在王府内的一间秘室里见到了李仁友,别看越王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可里面却没有人来打扰,越王以下人的身份进了王府,神不知鬼不觉。
“钟卫如果从军,恐怕也是一员大将。”李仁友感叹道,一开始钟卫将他藏身于王府仅一墙之隔的院落,当时都城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搜遍了,可却是没有人来王府隔壁搜查,谁会想到失踪的王爷仅仅是住在一墙之外的地方呢。
现在都城的形势已经对己方越来越有利,自己需要面见各式各样的人,再与钟卫住在一起就多有不便。他只是与钟卫提出要另外住一处安全之处,没想到钟卫竟然安全自己住回了越王府。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何况是别人呢。
“我这义弟文武双全,以后父王可以给他再加些担子。”李安全说道。
“现在我们成事在即,钟卫毕竟是外人,而且还是宋人。安全,你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李仁友说道。
“孩儿谨记在心。”李安全内心一凛,当初就是父王提出让自己与钟卫结拜成异姓兄弟,现在又让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
“钟卫再优秀,他也不过是宋国一商人,钟卫再有才,也不过是一普通老百姓,与你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孤那日让你与他结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李仁友说道,虽然钟卫聪明能干,有大将之材,但毕竟身体低微,这几日李仁友左思右想,如果自己真的能登上大宝,那这个钟卫绝对不能让他与自己靠得太近。
“父王,这不是过河拆桥么?”李安全微皱眉头道。
“他一个商人能被我皇家利用也算是他的福气,他不是商人么,以后我们多赏些钱财与他不就行了,但这样有一个提前,他必须将与你结拜之事保密,否则以他卑微之躯,实在有损越王府之威望。”李仁友说道,没有兔死狗烹就算是非常对得起钟卫了,否则现在他就想让人灭口。
“父王,我觉得钟卫不可小觑,我们还是……”
“此事不可再议,钟卫的作用已经用完,剩下的就是我们发动朝臣给皇帝施加压力,特别是给罗太后施加影响,只要她动摇了,那大事成矣。”李仁友手一挥说道,现在事态的发展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还比原来提早了一个月发动。
“父王,现在城门查得非常严实,父王想要去擒生军军营恐非易事啊。”李安全叹道。
“这有何难,只要朝中站在我们这一边,难道李纯佑还会亲自把守着半门,到时那些大臣们个个想来拍我们的马屁,不要说出城,就算是想到皇宫转一圈都不是什么问题。”李仁友说道,这段时间他见过都城的很多大小官员,因为舆论偏向自己这一方,那些大臣们也开始转变风向,纷纷向自己伸出橄榄枝。
“这都利益于那些看似无用又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啊。”李安全感叹道。
“钟卫也就适合干些这样的事,安全,你要切记一点,以后不管是谁问起这件事,都不能说出真相,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钟卫。”李仁友道,他现在已经在准备过河拆桥,可他却忘记了,他人还在河中中央了,如果此时拆了桥,会不会连自己也摔入河中。
“父王,这是不是对二弟不公平?”李安全没想到父王从一开始就是算计钟卫,也许就算是换成别人带他隐蔽,他也会让自己与他结拜的。想到这一点,要李安全突然觉得特别沮丧,在他眼里,钟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可在父王眼里,钟卫却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也许这枚棋子发挥的作用非常大,可也毕竟不过是一格棋子而已。
“你与他的结拜本身就是不公平,你是亲王世子,他呢?草莽英雄都算不上,最多是一爆发户而已。”李仁友不耐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