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这样做,会让王后娘娘伤心的。”

跪着的高冠随从帽子上插着高高的两个凤凰尾羽似的羽毛,五彩斑斓很是漂亮。

黑袍女子接触托盘上黑色盒子的手一顿,看向他:“这里没有惜媱公主,只有祭司大人,记好了,下次再犯,自己去领罚。”

这一刻,叶惜媱看到黑袍女子身上的少女气息迅速退却,像是把自己整个人裹进了黑袍里似的,留下的冷若冰霜的脸色只有身为祭司的无情和冷漠。

她白皙修长的纤指宛若嫩白的葱根,双手托起托盘里的锦盒,对跪着人冷声道:“下去吧。”

一身夜行衣的高冠男子并没有走,他磕了个头,固执的道:“祭司大人,这个东西一用,就没有回头路了,您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从我六岁那年,预言真成那一刻,我就没有回头路了,如今我娘想把我嫁回她的故国,离开这片沙漠替她去看一看阔别多年的长安城,可是怎么可能呢,我父王想让我永远做个献于神灵为奴仆的祭司,这座华丽的汉人风格的宫殿,就是世间最昂贵的囚笼呀,我身不由已这么多年,这一回,我总得为自己活一回。”

黑袍女子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盒子,“生来就与众不同,背负的太多又怎能是幸事……”

她樱粉色的唇瓣轻轻地勾了下,一个苍凉的笑容还没达眼底,她就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里,一块黑漆漆的石头不过巴掌大小,她左手抻着右臂上宽大的长袖,右手伸进盒子里握住了那块石头,露出的半截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刀痕,新旧交替,仿佛那白皙纤弱的手臂被狠心割破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