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叶惜媱出声, 打断了上官菲菲凄厉的质问, “你是你, 她是她,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上官菲菲,你走到这一步固然有别人的影响成分所在,但你是个十九岁的成年人,不是当初五岁的孩子。”
“你凭什么觉得抽烟喝酒逃课荒废的三年时光能用一个莫名其妙的许愿换一个大学呢?听过那句话吗?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你原本的命运没有到这一步,你的骨癌有治愈的机会,荒废三年不注意身体是你错失的第一次机会。”
“跟着荆媛媛妄图不劳而获跟游魂许了错的愿望是你错失的第二次机会,遇上那个黑袍女人妄图换别人人生是你自己亲手作掉了最后的机会。”
“原生家庭的破碎固然可悲可怜,但那并不是你放纵自己的借口,据我所知你外祖父母多年对你疼爱有加,照顾你体贴入微,他们不来京城陪你读书,也是为了把你父母卖命的钱更多的留给你。可是你做这一切,想过抚养你长大的两位老人吗?”
叶惜媱的声音并不大,却让上官菲菲哑口无言,她所有自欺欺人的理直气壮在提及自己的外祖父母时轰然倒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初刚进高中的时候她的成绩名列前茅,老师也曾经常常以表扬的口气提起她的名字,后来渐渐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抽烟,还跟着别人逃课去蹦迪,因为她觉得自己够聪明,别人十分的努力她一分就可以做到。
只是后来,从优秀到中游,她再也不是那个让人表扬的上官菲菲同学了。
别人的中游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她的中游是临时抱佛脚靠着记忆力和聪明昙花一现的结果,所以最终,她整个人落后了一大截,就那么放逐了自己。
在叶惜媱的话里,上官菲菲忽然回忆起自己曾经的优秀,终于哭了出来,她疯狂的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懂事,不懂得父母的可怜外祖父母的辛苦。
叶惜媱见她不说话了,把视线转向了荆媛媛,荆媛媛吓得肩膀一缩。
“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么?怎么忽然变得柔弱胆小了?在人家坟头蹦迪的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