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某位殿下重重咳了两声,太医转头去看了看他,说:“殿下又咳嗽了?不然臣再为殿下细看……”
“本王好得很,”萧轻霂看着有人脸色越来越黑,忙道,“有劳了,照实回禀陛下就是。”
这太医还没多说什么,就被瑾王一句送客送走了。
临走前路千棠又把人叫住了,问道:“您说极为凶险,是怎么个凶险法?”
太医看了一眼瑾王,感觉到气氛不大对,磕巴了一下,路千棠噌地挡在了萧轻霂跟前,遮住了太医的视线:“您告诉我病情便是,看他做什么?是殿下不让说吗?”
太医赶紧说道:“那倒没有。所谓凶险嘛……就是、有性命之虞了。”
路千棠脸色更难看了,太医又补了一句:“不过如今都无大碍了,将军可以放心。”
路千棠礼貌应下,把这位太医送走了。
瑾王殿下在那边打算了有一会儿,估计是觉得这事不好圆,于是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千棠,刚刚内阁来人说有事找我,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你走哪儿去?”路千棠哐地堵了门,“不解释解释?”
瑾王殿下难得露出这么心虚的神态,心思转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指搭在路千棠的手腕上,说:“当时是忘记告诉你了,不是故意瞒你。”
路千棠盯着他,说:“你是不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的确实不多,”路千棠不等他回话又说,“我只知道你生了一场大病,情形如何,是否涉及生死我一概不知。”
“我只当是你不想我挂念,也就没计较。”
路千棠这次像是真动气了,语气平稳得让人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