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整个人都狂躁起来,他整日心疼那位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一想到那位面无血色地昏迷着,立刻血都要烧着了,又急又痛的难以忍受。
他现在一刻见不到那位殿下,就一刻不得安宁。
路千棠站起身,语气也焦躁起来,说:“都别歇了,立刻赶路,我要回郢皋。”
陈宣看他急火攻心的模样,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忙劝:“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殿下现在有太医照看,在宫里那些通羌人也进不去,你别……”
“你知道什么!”路千棠眼都红了,几乎是吼出来的,“就是在宫里我才担忧才害怕,那里头的人哪个不想生吞活剥了他!怎么就那么巧他中了箭!那些侍卫太监是吃白食的吗?”
他吼完又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对不住,我不是冲你。”
陈宣扶了他一下,并不在意,说:“我知道,你别上火,赶路吧,这几日不算热,我们抓紧,这两天就能回去。”
路千棠眼睛红得厉害,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开了,没言语。
这下是好了,路千棠本来就愁得吃不吃下、睡睡不好,现在更是睡不着了,恨不得一夜就飞到那位身边去。
他们两日后到了郢皋,路千棠这截路都没能飞过去——没有官家的批文,他连城门都进不去。
路千棠这几日脾气暴躁得厉害,陈宣拉着劝着才没让他拔刀跟人动手,那边又把黄大人拉了出来,黄大人被路千棠盯着往宫里上折子,写了几行字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