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鸣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美人还是颇有耐心的,这会儿也觉得没趣,便放开了她,说:“既然如此,本王不难为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花鱼有些愣怔,半晌突然跪在地上,哀泣道:“奴家……奴家愿意伺候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赶我走。”
萧怀鸣眉头一拧,不悦道:“你又哭哭啼啼什么?放你走你还不乐意?本王可不干欺男霸女的勾当,没来由地污了本王名声。”
花鱼不敢再哭,只哽咽道:“奴家想伺候殿下,不想回烟花之地。”
萧怀鸣看她两眼,突然一笑:“你打我的算盘,那可是打错了,我如今是阶下囚,是罪臣,托了你们那位优柔寡断的将军的福——”
他说着动了动脚上的锁链,说:“你跟着我,没出路。”
花鱼跪行了几步,到他脚边,说道:“奴家愿意的……殿下,奴家只是卖艺,不曾被人染指……”
萧怀鸣有些烦,不愿意听她多说,语气不善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滚!”
花鱼大胆地去抱他的腰,说道:“奴家早就听闻梁王殿下大名……奴家是梁衮人,多年前便见过殿下……今日……今日也并非真是刺杀殿下……”
萧怀鸣纳罕,被梁衮两字吸引了主意,说道:“你是梁衮人?”
花鱼神色戚戚,说道:“奴家是从梁衮被几次转手卖到这里的,我曾被殿下救过性命,只是殿下战功赫赫,怕是不记得了……我也知道殿下的本事,哪里真敢对殿下下手……不过是……不过是……”
她的脸红得彻底,半晌才低声道:“是仰慕殿下,即便今日殿下发怒要杀我剐我,花鱼也想与殿下说上几句话来,也不枉人世走这一遭。”
萧怀鸣看了她一会儿,对上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吸了口气才说:“我刚刚没有唬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
花鱼伏在他身前,说:“我的性命便是殿下给的,早就不怕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