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殿下心里还介怀那张折子,轻哼一声,说:“可能是真的。”
季陵啊了一声:“什么叫可能?”
萧轻霂轻轻摇着自己的折扇,眼神飘到了戏台上,说:“他喜欢武将。”
季陵:?
怎么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路千棠上的折子已经送过去了好些天,但京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官家的消息是没等到,瑾王殿下的家书倒是先来了。
路千棠做贼心虚,一点也没有之前拿着信到处炫耀的德行了,这会儿拆都不敢拆,掂在手里半天,又捏又摸的,像是在猜里面是不是夹带了利刀。
陈宣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半天了,看他这副德行终于忍不住张嘴阴阳怪气:“怎么还不拆信?平时不是积极得很吗?对了,今天要给我读读信吗?”
路千棠烦得要命,啧了一声,立刻挥手赶他:“你还梭这儿干嘛?别人的甜言软语你也要听?要不要脸。”
陈宣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甜言软语?你不怕拆开是口诛笔伐?还装呢。”
路千棠啪地把信塞在了枕头底下,一头倒下闭了眼,说:“反正得罪都得罪了,是不是口诛笔伐也不重要了。”
陈宣无情地笑了一声,说:“不敢就说不敢。这叫什么,天道好轮——”
陈宣那个“回”字还没说出来,路千棠抬手就把里头的靠枕砸过去了,陈宣灵活一躲,藏在了屏风外头,还说呢:“藏着掖着也是要面对的,你不乐意我留着,那你就自己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