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冲他一笑,说:“拆开呗。”
陈宣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认倒霉,甩手就走了。
两封折子前后抵达了郢皋,眼下萧利从又把内阁交到了瑾王手里,所有折子都要从内阁过,瑾王殿下想装聋扮瞎装不知道都不行。
黄柄那折子写得九转回肠,看的瑾王殿下急火攻心,他想着路千棠的确是那种心大到处跑的德行,说不准真有个好歹,萧轻霂摸不清楚消息,愁得晚上睡不好,结果第二天就瞧见了第二封折子。
瑾王殿下一边担心得要命,一边气得牙痒痒,把那封折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怎么看这字里行间都明显是防着他呢,瑾王殿下有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气得差点摔了盖着将军令的奏章。
雁竹从这位殿下下朝回来就瞧见他神色不对劲,也没敢问,只敢小心翼翼伺候着。
萧轻霂一肚子的憋闷气,刚在书房坐定就啪地把内阁抄印的那一份奏折扔在了桌子上,说:“迎城闹疫病,我还想着怎么跟宫里那位周旋,好帮他一把,他倒好——请武将押送,轻装简行,不必太过冗杂繁琐,他说谁呢?”
雁竹捡起来看了看,说:“殿下,先别生气,迎城疫病至今没有什么进展,的确不大安全,我瞧这也是为了您好。”
萧轻霂火气还没下去,说:“用得着他操这个心,我自己掂不清楚吗?”
雁竹语塞,心说,那谁也说不准。
萧轻霂揉了揉眉心,说:“你查了吗?他真病了吗?”
雁竹赶紧应道:“听说是高热不退,是不是染了时疫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