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利从哼笑道:“不止,你是京西营出来的。”
路千棠心内直跳,又应了声是。
萧利从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两圈,打量了一个遍,说:“你跟过瑾王?”
还不等路千棠说话,萧利从自己笑说:“现在跟他关系也挺近,是不是?”
路千棠紧紧抿了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没作声。
萧利从眼神黑沉,说:“朕的探子可都睁着眼呢,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路千棠立刻掀袍跪下了,说:“都是陈年情谊,上不得台面,臣只是不想污了殿下名誉,但从未想过蒙蔽陛下。”
“是吗?”萧利从笑了笑,说,“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当初在京西营敢同瑾王厮混,如今不敢了?”
路千棠脑内疯狂乱转,半真半假地垂首道:“那时候只当是殿下一时兴起,臣人微言轻,只是想安身保命,再无他想。”
“那现在呢?还要靠瑾王安身保命?”
路千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说萧歧润怎么没说这位陛下还来这出,一时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寂静了片刻,萧利从看他这个样子突然哈哈笑出了声,说:“起来吧,你刚给朕立了一功,哪能因为这点事情就问罪你。”
路千棠刚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犹疑地缓缓站了起身。
这位陛下的眼神再次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整遭,才说:“回吧。”
路千棠出宫就瞧见瑾王的车驾停在宫门外,明显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