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利从问:“那支商队现在何处?”
路千棠眼神灼灼,说道:“先前应当在姚安大人的药坊歇过脚,如今在哪里,臣也不知。”
姚章声音嘶哑道:“这位将军实在是血口喷人,商队现在何处你说不出来,倒是一口咬定是我姚家招待了这群人,未免太过草率。”
路千棠说:“近两年各个关卡戒严,凡是进出境都有记录,臣查到梁衮边境的商队记录——阁老,您应该知道,通关文牒会留下痕迹的吧?”
姚章仍然满面不以为意,说道:“通关文牒是当地州府办理,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路千棠一笑,说:“是,但州府办理的文书和京城亲批的又有不同,这个也会留下痕迹——阁老不知道吗?”
姚章冷哼:“你一个小娃娃倒是来质问起我来了,郢皋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你怎就一口咬定是经我手办的?”
路千棠微微颔首,说:“这个的确无法查证。”
姚章胡须动了动,眼神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路千棠又说:“不止边境会审查通关文书,想要进入郢皋的外来人都得经过几层盘查,更别说一支商队了。”
路千棠笑,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说:“商队进入郢皋,需要三品以上官员的荐信加盖官印,并且由商馆接引——奇了,陛下,您说这支商队直接跳过了商馆,到底是拿着谁的荐信,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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