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下意识一缩,有些无措地看了看他,瞧他一脸愠怒,自觉地又退了回去,垂首不说话了。
萧轻霂又把扇子啪地一扔,说道:“不是说过让你小心行事,你倒好,直接被人告到御前,路千棠,你嫌命长吗?
路千棠抿着唇,左手轻轻搭在右手手腕上,静默了一会儿,才说:“让我干见不得光的事,又让我处处都低调小心,若是成天不声不响,那位能不起疑心吗?我闹一出,就能压住另一出,被告几状又能怎么样。”
萧轻霂平静下来,知道刚刚自己下手重了,有些找补地叫他:“你过来,我看看手。”
路千棠还是垂着头远站着,也不应声。
瑾王殿下半伸着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只好站起身拉他,一用力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捏着他的手心往上捋了捋他的袖口,让他露出手腕来。
刚刚他那一下着实不轻,路千棠的手腕上起了一道红痕,有些发肿。
萧轻霂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问他:“疼不疼?”
路千棠脸色仍然沉郁,往后抽自己的手,说:“好不容易见你一次,来了就又打又骂的,我疼不疼,也重要吗?”
萧轻霂捏紧了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拇指轻轻从那道红痕上蹭过去,轻声说:“我成天胆战心惊的,生怕你出点什么事,叫宫里那位给你挑错处,你倒好,都被告到御前了,我能不急吗?”
路千棠轻哼一声,挣扎着要站起来,语气也不甚好,说:“确实是我不对,做事莽撞没分寸,分不清孰轻孰重,浪费殿下一片心了。”
萧轻霂心内一叹,心说又戳他逆鳞了,便像哄小孩一样给他吹了吹,说:“我实在太心急,怕你出事——是我打错了,殿下给你吹吹行不行?”
路千棠的神色终于软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瞧他又去摸,才往后缩了缩,疼的跟真事儿似的,语气里也像是委屈得不行,开始顺杆子往上爬,说:“疼。”
萧轻霂又给他细细吹了吹,说:“怎么没带腕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