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闹了个大红脸,心说萧歧润什么都往外说,就是半个字也不和他说。
萧明落做出要赶她的样子,说:“行了,不要随意打趣——今日见也见过了,只是请将军来得匆忙,下次宴饮,还请将军带上那幅山居图,四哥在信里说得神乎其神,本王确实心痒痒得很。”
路千棠突然抓住了关键词:“什么信?近些日子寄来的?”
萧明落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微愣了一下,才说:“有月余了吧。”
红萝看路千棠神色咻地落了下去,扑哧又笑了,心内一片了然,却只是拿罗扇遮了遮,没再开口了。
萧轻霂告了个长假,待再进宫见官家时仍然一副没好利索的模样,萧利从显露出些许自责的神态,说道:“是朕疏忽了,前些日子瞧你精神好,总留你留得晚了——最近好些了吗?”
萧轻霂微微颔首道:“陛下言重了,劳烦陛下挂念着,休养了许久,已经大好了。”
萧利从叫他坐下,说道:“若是身体不适要说,朕又不是非要抓你来做苦力。”
萧轻霂浅淡一笑,心说这位当了皇帝还是一身的虚伪气质。
但他嘴上好好地应下了,又说:“前些日子户部送了上个月的商税账簿过来,查了郢皋各大小钱庄的流水进出,我叫人拿去王府核查了一遍,发现有一家钱庄低借高收,远超过正常的钱庄水平,而且账本瞧着像是不止一份,有些日期竟然都对不上。”
他说着跟在身后的内侍便把带来的账本呈了上去,萧利从接过来一看,皱眉道:“回源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