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抬手给他倒酒,路千棠又偷眼看他,实在不明白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陪坐的另一位公子倒是先笑了:“四殿下亲自给你倒酒,小将军果然面子大。”
路千棠眉眼一沉,没作声,心说你们四殿下还给我洗澡呢,吓不死你。
一席人刚坐着说笑了一会儿,那边就有太监急匆匆地跑来,说侯爷在找世子,叫钱礼赶紧还席。
显安侯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估计是施压过紧,才养出了个钱礼这样一身反骨的儿子来。
钱礼看着和他爹也不对付,明显不大高兴地撂了酒杯,告罪先去了。
正吃着酒,路千棠身侧搭在刀柄上手突然被抓住了,他心里一悚,不自在地僵直了一瞬。抬眼看过去,那位倒是神色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干的样子。
路千棠轻轻挣了一下,心里惶然得紧,生怕叫别人瞧见异样,结果那位的手反而抓紧了,还在他手心蹭了蹭,像是存心要逗他。
路千棠不敢动作,悄然拢了拢他的手指。
萧轻霂突然拿了酒杯,往路千棠面前晃了一晃,路千棠下意识要伸手去接,酒杯又悠悠晃远了些。
路千棠疑惑地看了过去,瑾王殿下一脸理所当然,让那酒杯又晃到了他唇边,路千棠纳闷得很,不知道该不该接,一时没了动作。
瑾王殿下一个眼神往周遭扫过去,好像觉得留在这的旁人连呼吸都扰人,陪坐的几位也很有眼力见儿,生怕坏了这位的好事,立刻嘻嘻哈哈地组团出去赏雨了。
萧轻霂往外看了一眼,瞧着再没有旁人了,还未开口,路千棠先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弯眼看着他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