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一字一字看下来,念了一遍才发现是清静经的某一段:“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
路千棠若有所思地复述了一遍:“既生贪求,即是烦恼……”
他忍不住想,瑾王殿下成日瞧着从容不迫,原来是清静经读多了吗?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叫人捏了耳朵,下意识地往后一闪,瞧清楚了来人又靠了回来,说:“殿下的客人走了?”
萧轻霂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之色,说:“一夜没睡?”
路千棠不知道那些事有没有必要说给他听,便只说:“是,只是忘记了让人捎口信来。”
萧轻霂轻啧,像是不打算与他计较,说:“偷偷摸摸在书房干什么呢?”
路千棠捧起那张字,跟他展示了一下,说:“在看瑾王殿下的好字。”
萧轻霂笑笑,伸手把那张字放了回去,说:“有什么好看的。”
路千棠跟他笑,说:“殿下的字是谁教的?能这么好看。”
萧轻霂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没跟他打趣,语气淡淡道:“父皇手把手教过我,不过不多,后来都是跟着太傅习书学字。”
路千棠转身坐在了椅上,回头跟他笑:“殿下有空吗?能教教我吗?”
萧轻霂不可思议地挑挑眉:“这又是什么撒娇的新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