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伸手摸他锁骨上方那道骇人的伤疤,说:“刚刚问你,这道疤又是怎么来的?”
路千棠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摸他手指的骨节,懒懒地贴回他身前,说:“记不清了,太久了。”
萧轻霂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手指从他的后颈滑进他的衣领里。
路千棠被他摸到了背后的蝴蝶骨,突起的那块骨头下侧就有一道不规则的伤疤,伤愈合后的这块皮肉也难免变得敏感起来,路千棠忍不住缩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
萧轻霂另一只手把他按在怀里,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自己验一下。”
路千棠挣了一下,说:“又是调戏我的新借口吗?”
萧轻霂低头跟他咬耳朵:“那行啊,不调戏你,我去点灯,把你扒开好好看看,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路千棠赶紧伸手拽他:“殿下这么难暖热,还是不要了,我不小气,没说不让摸。”
萧轻霂也没什么表露,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下了手,他的动作很慢,起初的心思似乎也干净,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路千棠却被他摸得心里发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抬着头去亲他,想赶紧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触摸。
四殿下心如明镜地接了这个吻,任由这番自以为是的打岔,手上仍然不紧不慢。
眼下已经五月了,瑾王殿下的手还是带着凉意,路千棠却觉得浑身被点了一遍火。一番裹乱下来,这位殿下镇定自若地占尽了便宜,路千棠自己倒是被弄出了一层薄汗,还被亲得晕头转向,终于老老实实地贴着他不动了。
等把人从头到尾摸了个透,瑾王殿下终于正人君子般地收回了手,亲了亲他迷瞪瞪的眼睛,还要不怀好意地问他:“怎么还出汗了?这么热吗?”
路千棠轻轻打着颤,垂着头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