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翻身的机会,但是……”路千棠抬眼看他,“要用命搏一搏。”
萧轻霂近些日子大多陪在御前,旁的时候就称病不出门,推了数不清的宴会,这会儿不少人觉得陛下要不好,但传位的诏书一点风声也没有,宫里宫外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姚章往宫里也跑得勤了很多。
萧轻霂时常派人去千里醉问有没有书信回来,结果除了第一封初至梁衮的回信,便再也没有音讯了。
雁竹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萧轻霂正靠在窗边看书,叫他:“殿下,打刀的铁匠已经离开郢皋半年了,但是铺子还在,应该还会回来,属下去让旁的铁匠看过,都说这刀刃和刀鞘不是一个人的手笔,刀鞘缠得属实生分,像是个手生的,刀刃开得倒是好,肯定是做了有年头的。”
萧轻霂的视线仍落在书上,说:“知道了。以后就不必查了,没什么意思。”
雁竹说:“殿下,除了这个,豫王殿下与京卫军的几位统领走得太近了些,从去年就经常请那几位办宴会,殿下您也去过一次,里头就有那几位。”
萧轻霂哦了一声,抬眼看他:“不就是路……嗯,查封黑赌场的前段时间?那还挺早了。”
雁竹应道:“是,您和路千户蹲人家屋顶的那晚。”
萧轻霂瞥他一眼:“那个脖子上有烙的书生还跟着他呢?”
雁竹说:“是,五殿下好像很看重他,都不叫他住偏房,就挨着五殿下住,日日带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入幕之宾呢。”
萧轻霂笑:“这我们管不着,只是豫王身在内阁,跟京卫军八竿子打不着,走那么近,是生怕别人不说他闲话吗——太子那边怎么样?”
雁竹说:“太子忙得很,怕是还没抽出手管这个事,况且五殿下本来就爱玩,酒肉朋友多了去,怕也是不好插手。”
他们正说着话,卿知敲门进来了,把热好的药端过去,说:“殿下,上次陪殿下进宫的时候陛下单独召我,殿下知道是因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