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揪了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晃晃荡荡地往营地的方向走去,一个小兵擦过他身边快步跑过来,冲还坐在溪边的那人喊:“魏大人,开伙了!怎么还坐在这儿,再晚一点酒都没了!”
那人站起身,说:“别嚷嚷!军中不让喝酒!让人听见你去挨鞭子!”
那小兵赶紧噤了声,小声说:“那不喝酒,去吃肉吧。”
路千棠还没走回去,就被一个小兵拦了路,那小兵也不多嘴,只说四殿下宣他,旁的什么也不说。
路千棠脑内的那根弦咻地一紧,停了脚步不肯跟他去,说:“四殿下不是告了假?怎么会在北御苑。”
那小兵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说:“这是瑾王府的信物,殿下说路大人恐怕不会乐意过去,叫属下拿这个给大人瞧瞧。”
路千棠看了玉牌,冲他笑笑:“只是确认一下,没有不乐意。”
路千棠又回头往周遭看了好几眼,心里越发打鼓,不知道这个殿下又要搞什么名堂。
路千棠以为萧轻霂也在营地里那些、为了秋猎特意搭的营帐里,倒没想到四殿下在北御苑也有一个小园子,他左拐右拐进了院子,就瞧见那位本该卧病在床的娇花生机勃勃地摇着扇子,人家正在院子花架底下的石桌旁坐着,好整以暇地等他过来。
路千棠过去见了礼,说:“殿下怎么来了?”
萧轻霂示意他坐:“怎么?路大人怕本王坏你好事?”
路千棠瞧四周也没旁人,就坐下了,说:“当然不是,卑职以为殿下几天不见我,就如隔三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