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连正眼都没给他,说:“站那么远怎么下棋?”
路千棠心思转了几圈,走过去半跪在他身侧,抬脸说:“殿下,我不会下棋。”
萧轻霂轻笑一声:“坐那边。”
路千棠把手搭在了他腿上,说:“殿下。”
萧轻霂垂眼看他,对雁竹说:“出去。”
雁竹额角跳了跳,把话咽了回去,出去还把门掩好了。
路千棠突然抬手拽他的衣襟,说:“殿下处心积虑的,就想让人知道我这官儿是伺候殿下伺候出来的,殿下好手段。”
萧轻霂抓住他的手:“比不上路百户,什么时候都能面不改色地撒娇讨宠,谁更不要脸?”
路千棠重重地把手抽回来,说:“可惜,任旁人怎么说——”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服,抛过去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笑:“殿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卑职还白捡一个官儿,多谢殿下了。”
萧轻霂打量他几眼,慢悠悠地说:“想要升官,不是有明摆着的捷径吗?小东西,你不想试试?”
路千棠盘腿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冲他笑笑:“卑职等会儿再出去,得保住殿下的清誉。”
中秋当天宫里办了宫宴,萧轻霂很早就进了宫,终于开口放了人,路千棠中途叫人给赵景报了平安,便在这天先回了半日闲。
将近晌午,太阳正毒辣,路千棠刚到半日闲门口就看见乔青青从里头围墙上探出的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