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打马跟在萧轻霂身后,觉得得尽快抽身离开了。
这位殿下真的不太好相与。
路千棠握着弓,心里盘算着依附谁最为稳妥,猛然看见乱石后窜过一个白影,他下意识地搭箭拉弓,三只铁箭破风而去。
萧轻霂的箭与他的箭矢几乎是同时离弦,然而几只箭都扑了空,那虎逃得极快。路千棠继续搭箭,侧目瞧见萧轻霂单手拎着弓,神色专注地往白虎的方向追去。
路千棠心里冷笑,假病秧子。
追至林深处,几人都被乱林分了开来,路千棠对这只虎没什么想法,一直跟在萧轻霂身边,生怕又让他借题发挥。
虎啸声响彻山林,这只虎终究还是中了乱箭,只是仍然没能射中要害,众人都是拉弓便射,也不管头尾。
萧轻霂突然遥遥地抬手瞄准,没有拉弓,徒手将铁箭嵌进了白虎的侧颈,白虎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他细细看过去,摸了摸弓弦,轻啧了一声:“偏了。”
路千棠侧头看他:“殿下要这只虎吗?”
萧轻霂笑说:“你去把它射下来,本王有赏。”
路千棠应了一声,立刻搭弓,眼睛跟着因为受伤而行动滞缓的猛虎,说:“不敢要赏,殿下不要总是摸我就行。”
萧轻霂撂了弓,摆出看戏的姿态。
白虎从石后刚刚现出半个脑袋,路千棠的箭已经飞窜而去,射穿了白虎的右耳,整片林子都被这野兽的怒吼撼动。
萧轻霂笑:“好!”
路千棠一撑马头,踢开了脚蹬,踩上了马背,握弓的手里还死死拽着缰绳,他搭箭上弦,静默地盯着前方,片刻后突然松手放箭,三只铁箭齐齐射进白虎的后颈,擦过的疾风旋落了一小片碎叶,白虎的血飞溅开来,刚刚还在挣扎怒吼的野兽渐渐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