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便叫了个婢女,片刻后那婢女捧着东西出来了。
路千棠蹲的脚麻,干脆盘着腿坐在了地上,仰着脸看。
卿知捏了边上放着的腰牌,递给萧轻霂。
萧轻霂把腰牌在手上晃了晃,说:“猜猜这是什么?”
路千棠惊奇地探头去看:“这是……百户的腰牌!”
萧轻霂把腰牌扔到他怀里:“那边是百户的官服,伤好了就可以上任了。”
路千棠垂眼瞧着腰牌,眼睛露出些许狡黠的光彩,抬起脸来面上又露出两分少年人的惊喜:“谢殿下。”
萧轻霂轻笑一声:“这是陛下赏的,本王说给你的赏,也作数。”
路千棠把腰牌放在怀里,伸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那殿下手上的扳指能不能……”
“不能。”萧轻霂摁住他的手,眯了眼瞧他,“怎么就跟本王身上的东西过不去?”
路千棠扁了扁嘴:“那卑职想好了再来讨赏。”
又是三天,萧轻霂刚下朝回来就瞧见雁竹正在等着,说:“查到什么了?”
雁竹低头行了礼,说:“属下查了近期京卫军的火药数量,这方面一向管控的严格,只有八月初的校场演习拨去了一批。”
萧轻霂伸手捻着笔杆,说:“谁要去的?”
雁竹说:“是个中郎将,叫魏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