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死的。”纪清宁回答道。

“那你还这样?刚刚吐血的是谁。”

“可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庄秋没说话,只是按摩太阳穴一路往下,给纪清宁捏着胳膊,在即将碰到他大腿的时候,庄秋停顿住了。

纪清宁开口道:“既是盟友,便没有禁忌了。”

庄秋轻笑了笑,开始给纪清宁按腿。

这双没怎么走路的腿,并没有半分萎缩,只是肌肉退化了一些,让腿肚子消失不见。

揉着的时候,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庄秋不由得回忆起以前。

“我从前也认识一个天生有疾的人,他也自小不能行走。”

纪清宁询问道:“是谁。”

“是学艺的时候的师弟。”

“你的剑法,我记得应当是师承你父亲。”

“看来你调查我调查的很仔细。”

纪清宁耳垂红红的,没有争辩。

“那是我的师弟,他平常的时候极为温和,从不跟人争论,相处起来极其舒服,我以前就经常替他揉腿,他想去看风信子,但是风信子在山崖上,我就推着他去看。我们常常在日落的时候下山,那场面美极了,晚霞就像是金色的鳞甲。”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纪清宁听到对方的描述,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不舒服来自于何处,但是这位师弟一定是蒋胥所珍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