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转过脸,假装这件事和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在心里隐秘的回想起某件事后,脸颊已经烫得有些不像样子。
好在凉亭里的灯光有些晦暗不明,没有人看出异样。
任英桀在桌子下面用脚尖轻轻地碰了一下滕菲儿的鞋,轻挑起一侧唇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举起酒杯继续和严成蹊喝酒聊天。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的和严总道一声谢。”
滕菲儿感觉到任英桀在桌下偷偷踢她,原是有些慌乱,但听到他的话,本能的觉得这里面应该有故事,又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想要了解他的过去。
像是接收到滕菲儿想要一探究竟的信息,任英桀纤长的食指在杯沿反复磨蹭,举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像是回忆又像是自嘲一般开了口:“我刚出名不久之后被人封杀过,是严总拉了我一把。”
暖黄色的灯光照映在任英桀脸上,将他侧脸原本棱角分明的弧线映衬的柔和了许多。
滕菲儿沉浸在他低沉黯哑的声音里,半晌都没缓过神来,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清冷淡漠,却又处处透着锋芒的男人竟然也曾举步维艰。
这一件往事好似将他拉入了凡尘,在纷纷扰扰的时光里让他沾染上了些许烟火的气息,变得更容易让人靠近。
滕菲儿突然意识到原来退去所有的伪装,他也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普通人。
“所以这些年那些没你红没你火的很多都已经自立门户了,你还是选择留在yd公司?”姚瑶惊叹道。
“嗯,因为锦上添花的人太多,但雪中送炭的人……几乎没有。”任英桀仰头喝掉杯中酒,难得笑道,“况且严总给我的待遇一直不错。”
“我给你所有的待遇,都是你应得的礼遇。”严成蹊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