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慌乱中滕菲儿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却意外发现他手上的力道似乎有些不对,这不是一个手伤未愈的人该有的力气,她试探性地问,“你的手……好了?”
话音刚落,任英桀立刻松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反应之快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电到了一般,但很快又像以往一样淡定地清了清嗓子,道:“衣服湿了,去换身衣服。”
滕菲儿突然间意识到事情不妙,她的酸梅汤好像泼了他一身……
嘤嘤嘤,怎么办,自己好像又闯祸了。
正胡思乱想着,任英桀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才干什么笑得那么让人瘆得慌,都不看看周围情况?”
“哈?”
瘆得慌?滕菲儿觉得自己笑得简直不能更慈祥了,完全是那种老母亲看到自家不争气的傻儿子感情终于有眉目之后,那种发自肺腑的慈爱笑容。
怎么就瘆得慌了?!
滕菲儿想了想,百口莫辩,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自己有错在先,更何况命比脸重要,至于笑得到底瘆不瘆得慌,在生死存亡的大义面前,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她抬起头,硬着头皮赔上笑脸,眼睛挤成了弯弯的月牙状,讪笑道:“我……我替你高兴来着。”
任英桀用他那双淡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辨别真假,然后嗤笑一声,无可奈何地问上一句:“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