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是吻戏。”任英桀抬起头来看着她,牵起一侧唇角,没有多说什么。

滕菲儿瞪大了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蹭蹭蹭”的一顿疯长,已经上不封顶了。她赶紧谢谢任英桀的午餐,一路逃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任英桀吃完饭,收拾桌子上的餐盒,发现滕菲儿既没有拿药也没有吃药。他只好拿着那些东西,再替她新接一杯热水,准备送过去。

打开房门,刚踏出去两步,任英桀就看到2302号房门对面的红色地毯上,委委屈屈地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蜷缩在那,双臂抱紧双膝,将头抵在手腕上,侧着头双目微合。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猫。

任英桀轻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不进屋?”

滕菲儿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待看清眼前人时她怔愣了一下,喃喃道:“房卡在蕾蕾那。”

“跟我走。”男人站起身,淡淡地丢来一句。

滕菲儿迟疑了片刻,略有些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屋内,带着潮气的风将纱质窗帘吹得上下飘动。

任英桀停下脚步,伫立在阳光之中,微风轻抚着他的发梢。他仔细看着说明书,然后按照用量将药片从锡纸里抠出来,转身递给滕菲儿,淡声道:“把药吃了。”

她接过水杯和药,注视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