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勾了勾唇角,想挤出抹笑来。
却只笑出了苦涩与不舍。
“你……”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随即顿了顿,像是鼓足勇气般,“你要……照顾好自己。”
女孩朝他笑了。
“恩。”
少年转身走出房间,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却在转角处,靠着树泣不成声。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她不能做他的诗,正如他不能做她的梦。
比起将她日日留在身边。
他更想在来年桃花盛开之时,再见一次那个曾在日光下朝他伸出手,笑意盈然,肆意洒脱的女孩。
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第二日,白蓁走的时候,沅澧并没有送她。
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那里有她身上的味道。
床榻上仍残存着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