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执推了推金边眼镜，在他身旁坐下。

“一个小时后有个发布会，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收拾时间。”

徐执也没问具体情况，因为以他对萧零的了解，等他自己坦白比主动去问要好得多。

少年缓缓转过头来，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好看的眉眼，向来平整的t恤也被蹭出了褶皱。

徐执皱眉，不由好奇，不过一天的功夫，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面对萧零直勾勾的注视，徐执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零抿唇，摇头。???

徐执轻轻叹气，以为是他不想说，便也没再问，于是起身准备帮他收拾行李。

他步子刚迈出去，便又停了下来。

少年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墨色的眸子里一片茫然，张了张嘴，似是有话想说，可半晌还是松开手，将话咽了回去。

徐执见状，垂下眸，继续往前走。

“哥。”

少年最后还是开了口。

“嗯？”徐执转身，金边镜框下的眼尾微微扬起。

萧零似是在组织语言，犹豫片刻才低声开口，“你觉得……这个世界，有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