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真的，我当时就是想杀了何祁……”顾泽熙轻声道：“还有那个人的双手也是我弄的，就在把你接回来的那天，你睡着了，在地下室里……当时我甚至想杀了他。”

那天他回去后洗了很久的澡就是为了洗去一身的污秽，干干净净的见他的小朋友。

即使他知道，那是洗不掉的。

“他们并没有完全说错，我内心其实很黑暗，也很暴戾……”

顾泽熙睁开眼睛，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林嘉乐制止了。

“嘘～”林嘉乐将食指抵住顾泽熙的唇：“不要诋毁我的英雄。”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我会生气的，我生气起来很吓人的。”

林嘉乐说得一本正经，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这话听起来有威慑力一点。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眼尾余红未消，而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对顾泽熙的心疼。

这副模样哪里有半分的威慑力？

倒是让人心尖发软，想要摁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嗯？”顾泽熙垂眸，声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笑意，低声问：“有多可怕？”

林嘉乐被问得一时语塞。

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可怕……

奈何顾泽熙都问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