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污秽不堪,难以入耳的,林嘉乐看了几条只觉得如坠冰窟,全身如同失去了感知般,听不到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和旁边同学的窃窃私语以及或同情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此刻他只有一个地方的感知最明显,那就心脏。
他左手放在胸口,那里很疼很疼。
疼得要死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顾泽熙受伤时,那个医生跟他说顾泽熙在遇见他以前从来没有
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说他不爱这个世界,对生活没有眷恋,说他把自己当做一台精密的仪器,无休止的工作。
说他是顾泽熙的光,那时候他心疼得要死过去。
他想起顾泽熙最近的患得患失亲吻他的时候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顾泽熙的不安
顾泽熙跟他说,想让他的肚子里住进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宝宝
他不想触及顾泽熙心底的痛,所以不曾去深究顾泽熙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那么痛苦。
他不敢去问在遇见他的那个雨夜顾泽熙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在这几天他从各种地方拼凑出了关于顾泽熙的那几年,那些他不曾参与的灰暗的,阴霾的无望的痛苦的过去,他也不敢在顾泽熙的面前表露半分。
因为他知道那些是顾泽熙心底的沉疴,触及一分便会让他痛苦不堪
他明明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的顾先生,可是现在
现在却有人把他小心护着的伤疤揭开还要在上面撒上污水,不仅如此他们还把他放在满是砂砾的地上肆意的揉搓,让结痂已久的伤疤重新溃烂。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