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中远船务的经营没有困境,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我看婆婆太多,才是中远船务最大的隐患。”
今时不同往日了。数亿美元的项目,等同于西行途中的唐僧肉,他要是露出一点虚弱来,仲厅长南厅长西厅长之流,会立刻露出獠牙,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美美的饱餐一顿。
贺寒一脸无奈,忙道:“看看我,年纪大了,连招呼客人都不会了。两位先请坐,喝点酒润润喉咙。”
仲厅长的年龄和胡俭相当,比贺寒要年轻10岁都不止,倒是不好再说下去,转而迈着熊步,摇摇晃晃的往席间而去。
包厢里的席面悄悄的换过了。新做出来的18盘菜摆的整整齐齐,中间还放了几瓶酒,除了常见的白酒和红酒,还有本地产的黄酒,也算是本埠的酒席特色了。
苏城微微抬起下巴,抢在慢吞吞的厅长之前,抢先坐在了主座上。
先前,他是把主座让给贺寒的,这个时间,贺寒想来是不会坐了。
仲厅长步子一停,怒气略显。
苏城看了看旁边的座位,轻笑了两声。
贺寒一抚脑门,心想:我真是个二百五,请坐什么呀!
这要换成电影古惑仔,双方互瞪30秒以后,就该开片了。
但仲厅长是文明人,或者说,就算是想开片,他那熊状的身材也不能支持如此高强度的作业了。
瞪了一会儿,仲厅长还是在贺寒的劝说下,坐在了侧面。
贺寒那叫一个累,一摸脑门,真出汗了,只能摇头苦笑,用袖子擦去了事,心想:我这个副部级,怎么感觉像是副科级一样。
这次坐稳了,贺寒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了。贺雨薇使了个眼色,一众陪酒的中远人蜂拥而上。
仲厅长倒不拒绝,端着杯子喝了两口酒,又夹菜吃了,他急匆匆的赶来,也没来得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