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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仕途的渴望是焦国平最大的软肋,他有点像是古代的才子诗人,说起话来,谈起策略运筹,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和能力。

苏城自觉落在下风,是因为两人碰面的地点是周老的会客厅。在那里,他们都试图用建言的方式,行使自己的意志。

那个时刻,那个地点,对焦国平来说,就像是吟诗作对一样简单。

对苏城来说,却像是吟诗作对一样复杂。

用自己的短板,去比较对方的长处,自然会觉得处处受制。

苏城想到此处,忽然直起了腰杆,一把拉住焦国平,笑道:“还有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呢,回来再整理好了。难得见一次孟部长。对了,孟部长好不好说话。”

焦国平哑然,他怎么好评价本部的直管部长,而且是在他的秘书面前,不管做出什么评语,这本身就是一个轻佻的举措。

苏城却不在乎这些。他本身的积淀已经够硬实了,和外交部的副部长又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自然是挥洒自如。就算是多带一个人过去,华秘书也不好说什么。

焦国平的十成功夫,却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牵线木偶似的,被苏城拉过半截飞机。

当苏城坐在孟部长对面的时候,焦国平的局促已经成了他最好的注脚。

尽管焦国平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但苏城相信,即使两人下一次重新在周老的会客室里见面,情势也会完全不同的。

孟部长问的,果然是关于十策的。

苏城稍作解释,他就听的津津有味,而且不时的插问一二。两人一问一答,竟是没有其他人插口的余地。

有意无意间,孟部长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

好在苏城读书的时候,几番遇到严格的政治课洗礼,近日又在公司里恶补了数日,只要孟部长的问题局限在“十策”范畴内,他总能回答个八九不离十。

苏城自觉回答的辛苦而勉强,全然没有注意到旁人的表情。尤其是焦国平,震惊的瞅着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