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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森山野仁一行非常关心,发现他们一路去了大港、冀东等地,对浅海石油钻采技术的关心明显非比寻常,这一次又是以技术合作的名义去的,因此猜测,此行估计会多出事端。

魏孔不在意的道:“我只负责咱们胜利油田的5个人,嘿,还有一个是我自己,剩下的部门的,有他们的管家。”

“也就是总公司吧。”

“听说精简了人员,但不会只有总公司。”

出国前的几天,苏城特意在几家公司里走访了一圈,又将五郎和他的船工朋友送到福建和广西去考察,中船桂江造船厂给水产厅渔政处做的200吨级渔政船反响不错,山东、浙江等地的水产厅因此都有兴趣,联络生意的同时,还能避开翻船事件的调查。

除此之外,上一次的翻船事件也让苏城看到了亲戚的好处。要不是知根知底的五郎在跟前,他要想没有手尾的处理此事是相当不容易的。如小胖这样的朋友,对个人而言都是越来越少的,而亲戚是越来越多的。而且,打断骨头连着筋,寻常的不规矩可以由制度来规范,非同寻常的利益下,外人终究是没有亲戚稳妥。

相比兄弟阋墙的条件,生意伙伴之间的欺骗就太平常了,甚至连新闻都算不上。

有鉴于此,苏城干脆拿了两万元,让徐凤带回家去,一半交给母亲,一半交给族中,让他们先把祠堂重修起来,然后再带四郎出来。

对中国人来说,祠堂就像是村口的老槐树,既是凝聚也是标志。是孩子们可以光着屁股追逐,老人们可以下棋打牌,女人们可以八卦聊天,男人们打屁休息的地方。

它还是一块誓言碑,是由祖宗和所有血亲共同立誓的地方。背弃不知在哪里的祖宗也许是容易的,但是,背弃生之养之的土地,背弃熟悉和喜欢的人,是不容易的。

一切准备妥当,苏城选择火车软卧前往北京,再搭乘日本航空公司的班机前往东京。

在机场,他才与魏孔、老周等人汇合。

老周也是五六十年代,因为油田大会战,而从大庆油田被派遣至东营的,一晃30年过去了,他也到了要退休的时候,林永贵因此给他留了一个名额。

老周显的很振奋,在机场买了一杯可口可乐的易拉罐,慢慢的抿着喝,像是孩子似的。

他看着换穿了名牌西装的苏城,笑道:“你们赶上了好时间啊,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估计都懒得出国玩了。”

苏城笑道:“您要是好好保重身体,等再过一些年,也可以自己掏钱出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