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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气笑了,道:“我来了,也就是个陪酒的价值吧,要不这样,我留几百块钱给你们,你们尽情的喝。”

“苏厂长,苏厂长……”刘品山哀求着道:“要不再等等?您走了,我们厂……”

“我看龙渠县这样的喝酒环境,可不适合办厂,要不就搬出来吧。”苏城随口说了一句,依旧是收拾东西。

这下子,龙渠县的干部方知不妙,再三保证不会有酒宴,然后跑步回去报告。

没多长时间,县长和人大主任也都来了。

县长已经50多岁了,用痛心疾首的态度道:“苏厂长是办实事的人,和普通的企业家是不同的。这一次,是我们弄错了,我们龙渠的官员,平时其实不这么喝酒的……”

他们平时是没有机会这样喝酒,并非是不想这样喝酒。

对县委县政府的领导来说,能肆无忌惮的往喉咙里倒洋河大曲,这样的机会却是不多。

刘品山怎么说都是龙渠县的干部,也只能随着县长的话,在旁道:“苏厂长,上酒桌是为了熟悉。您不喜欢喝酒,咱石油器具厂,以后就不喝酒了。”

接着又是舒浩和其他各级干部。

几乎是一场劝诫大会。

苏城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暗叹:这家伙们的行政效率其实快的很,就是正事的时候不用,不到逼急了,也不会有这么高的行政效率。

得到保证之后,苏城终于得以前往石油器具厂。

这已经是出发的第四天了。

由于是国家统一建设的工厂,外表看起来还像一回事,但是,厂区内的窘态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破旧的机器和破旧的厂区,让这里显的像是一家废旧的工厂,而不是一家正在进行生产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