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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死无对症的事情。唯一一个活口,就是渊孩子阑。等到渊氏家族派人来到辽东城的时候,渊海子阑满脸鱼鳞,正在一块一块的割自己的肉,这位哪见过这个场面?当场就晕过去了。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哪有那么简单。

渊氏家族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高鑫德,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用脚后跟想一想,也得知道这事跟高鑫德脱不了关系。这件事没有证据?没关系。咱们高句丽可是封建主义国家,没听说杀人还要讲证据的。

高鑫德的一切过往都被拿出来说事。

高鑫德两岁的时候曾经在婴阳王的身上撒过一泡尿,这就是这小子有不臣之心,敢在国主身上拉屎撒尿,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

高鑫德七岁的时候开蒙,把“皇帝诏曰”念成了“皇帝照日”,那就是想着谋朝篡位。

高鑫德家里的一只母狗,竟然第一次一窝下了九只小狗,第二次一窝下了五只小狗。“九五至尊”啊,这是不是上天对咱们的警示?咱们还是宁杀错不放过,赶紧把这小子凌迟处死吧。

各种有的没的罪证一股脑的栽在高鑫德的身上,目的只有一个——致高鑫德于死地。就差明白告诉婴阳王了,俺们就是看高鑫德不爽,为了朝廷的稳定,您就把高鑫德给牺牲了吧。

至于中立的大臣们,也觉得这个高鑫德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咱们政治斗争讲究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好的你杀人干什么。现在又没到抢班夺权的时候,这个高鑫德实在是坏了规矩!所以呢,中立的大臣们,对于这些离谱的弹劾,竟然颇为赞成。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荣留郡王就该弃卒保帅,彻底跟高鑫德划清界限。可是这次不知道荣留郡王犯了什么病了,一步也不肯退让,坚决站在高鑫德这一边,长跪宫门口,为高鑫德申冤。

再怎么说,荣留郡王也是婴阳王的亲儿子,力保之下,这个事儿,竟然就这么搁置下来……

高鑫德的事情不解决完,郭业也不敢离开辽东城,高鑫德要是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肯定会把郭业抖搂出来,不把这件事解决好,他可不敢走。再者说郑菲菲现在还没影子呢,就这么抛下这个小女孩不管,郭业的良心上可过不去。

辽东城和平壤城之间的距离可不短,快把加鞭也得走上半个多月。辽东城和高句丽朝廷不断的公文往来,郭业就又在辽东城待了两个多月。这一日馆驿之内,来了一个簪花少年,带来了郑菲菲的消息。

原来渊海子霸的府邸之内,也有花郎道的门人。当天晚上,花郎道的门人就把郑菲菲救走,离开辽东城,直奔平壤。只要郭业到了平壤之后,自然会见到郑菲菲。

这个簪花少年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郭业却听出了花郎道的险恶用心。

郭业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救了郑菲菲,为什么不把他带来见我,而是离开辽东城?是不是盼着我和渊海子霸彻底决裂,你们新罗可以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