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振轩果断转身,握着佩刀的右臂高高举起,朗声喊道:“听令,撤出古井巷,返回都尉府!”
“喏!!”
“吼吼吼!!”
一声令下,一千余人队列整齐浩浩荡荡地小跑着,撤出了古井巷。
张元信驻足祖宅门口,望着步伐整齐声势震震的队伍远去,不由愁上了眉梢。
旁边的张承嗣望着渐渐出巷口的队伍,冲刘振轩嚣张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啐道:“混账王八蛋,居然如此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真是给了你好脸。”
说着,他冲张元信嘟囔道:“父亲,这些丘八也越来越嚣张了,要不,我找找我那未来岳父,少不得教训他们一顿。”
“收起你这惹事的性子!”
张元信不满地看了眼儿子,低喝道:“你那岳父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若再不长进,小心他退了你这门婚事。”
张承嗣平白又惹来一番训斥,心里当真屈得慌,只得悻悻地哦了一声,低下了头来。
张元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最近你大伯父不是让你和崔氏子弟崔义真一起筹谋,在淮扬和江南开设银号的事情吗?你怎么天天都呆在家里?”
张承嗣一听这个,顿时摆出一副苦瓜脸来,唉声叹气道:“爹啊,你可别说这个事儿了。您说起这个事情来,我就是满肚子的委屈。”
张元信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儿子,道:“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张承嗣满是怨念地说道,“还不是托了我那位好堂兄的福?如今崔公子可是对他信赖有加,两人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那位承宗堂兄替崔公子从高句丽国找了位远方亲戚,嗨,妙就妙在这位来自高句丽的崔公子还是个冤大头,人蠢似猪,却银子多如沙石。最近,他们三人正打得火热呢。父亲,听说这位来自高句丽的冤大头也姓崔,如今在江南一带做着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