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八斤和张九斤突然抽出腰间横刀,纷纷护在郭业身前,戒备地瞪着这几名紫衣汉子。
王八斤更是厉喝道:“放你们娘的狗臭屁,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知道站在你们眼前这位爷是谁吗?”
张九斤也是傲娇地挺起胸膛,小人得志一般地骂道:“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护院狗,连咱们扬州的刺史大人都敢阻拦,莫非活腻味了不成?”
“对。”王八斤赶紧附和道,“惹急了我家大人,小心拆了你们家的狗屁画舫。”
郭业心中立马对这两个小子大加赞许起来,嗯,不错,输人不输阵,骂得有气势,很有样儿嘛。
那几名紫衣汉子一听刺史大人当前,果真怂了下来,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郭业见状,朗声喊道:“本官今日上画舫乃是前来找人的,把你们管事的叫来,一群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
到底是养尊处优之人,官威一出,立马惹得那些紫衣汉子寒蝉若惊,纷纷低下头来没了底气。
其中那名刚才发话驱逐的紫衣汉子调头就跑,上了二楼,显然去找主事之人去了。
很快,那紫衣汉子去而复返,后头紧跟着一名披着薄薄红纱、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尤其是她脚上那双姹紫嫣红绣花鞋,穿在她这种大老娘们脚下,更是将整个人凸显的格外风骚。
“哟……”
这女人拖着长音迎上前去,神情精彩至极变幻着,冲郭业娇声喊道:“我说刚才画舫外头的喜鹊咋叫唤个不停呢,原来是府台大人亲至咱们春流画舫。奴家春十三娘,见过府台大人。”
郭业一听这娘们的自称,差点没笑喷出来,你丫还真敢叫啊,还敢自称春十三娘。
不过郭业却没给她好脸,冷着脸哼道:“春十三娘是吧?本官听过大早上的喜鹊听在树头叫,这大晚上倒是还没听过有喜鹊会叫。估摸着是乌鸦吧?丧门叫的乌鸦吧?”
“呃……”
春十三娘被郭业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戳到话柄,不由暗暗自责自己说话不经大脑过,不过她也听得出来,刺史大人应该是在生气刚才被这些紫衣汉子给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