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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长孙无忌等人至今心里最放不下的,虽然他们不愿触及李世民的底线,但是如今李渊静的可怕,这幅作派委实让他们心里不踏实。

日子一天天地撞着时针,缓缓推移着,天策系慢慢地开始急功近利起来了,而武德旧臣系呢?如天要塌下来一般,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就连置身事外的魏征、韦挺等建成余党系人马,都觉得有些不适应如今朝堂的气氛。

火药味,越来越重了!

就是身为一国之君,身为定夺乾坤的李二陛下,日子也是煎熬的紧。一嘛是因为武德旧臣系的无能而感到失望;二嘛是因为天策府长孙无忌等人的步步进逼,而感到压抑万分;三嘛,是因为父皇李渊的不表态没动静,他不知该从何下手此事。

他明知长孙无忌他们的意图,他也清楚萧瑀等武德旧臣系该死,但是没有得到父皇李渊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定夺。

他能从一个玄武门弑兄夺位的暴君走到今天,做到天下万民交口称赞的一代明君,委实不易,一路下来的艰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一个没处理好,重新落下一个虐杀老臣的暴君之名,更不想因为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儿,背上一个大不孝的骂名。

当皇帝不易,当一个好皇帝更不易啊!

这是他此时此刻坐在望北阁内,内心之中最真实的写照。

眼前整个龙案上,码放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换做平日他已经手执朱笔开始静下心来处理。

可是现在,他心如乱麻,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对他而言,无异于烦上加烦。

心烦意乱间,他突然抬起双手狠狠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推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吓得望北阁中的几个内侍寒蝉若惊,不敢直视,亦不敢吱声儿。

不过李二陛下貌似心里的那口邪火始终无法宣泄一般,又走到望北阁中,提起足下龙靴狠狠踩着地上的奏折,怒骂道:“陷朕于两难之境,始作俑者,决不轻饶!!李恪,郭业,你们俩一个是废物,一个蠢材。朕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让去了蜀州啊?哼,等你们回到长安的……”

“禀报陛下,奴婢董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