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郭业狠狠瞪了眼长孙羽默,这小子时而精明油似鬼,时而又粗线不长心,顺嘴啐了一口:“你小子懂个屁,站着说话不腰疼!”
“嗨。”长孙羽默听着郭业这么说,立马不干了,叽歪叫道,“我怎么不懂了?我告诉你,薛雄这事儿还真好解决,真不知道你烦得哪门子心。”
昂?
郭业顿时如饥饿的野狼般逼近了长孙羽默,单手扣住他的胳膊,催促道:“你妹的,你有办法解决这事儿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跟我逗闷子呢?”
长孙羽默嘿嘿笑道:“这不是看你一门心思在那里唏嘘感慨嘛,索性让你感慨个够再说呗。”
郭业懒得再和长孙羽默磨牙,直接催问道:“甭废话,到底有什么破解之道?”
长孙羽默一副了然于心胸的模样,稳稳地说道:“首先,吏部还未下来公文到兵司,所以一切都来得及。我告诉你,这些人中谁能真正左右大局,一定薛雄的去留?”
郭业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孔颖达这位吏部尚书啊!”
长孙羽默点点头,说道:“那就对了,你也说了是孔颖达最后一锤定音,那你搞定孔颖达不就完了吗?”
“我靠,就这么简单?长孙,你这说了就等于没说啊?”郭业一阵抓狂,呵斥道,“孔颖达乃堂堂吏部尚书,地位超然,岂是我说能搞定就能搞定的?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恐怕我让虞世南出面帮忙说情,以孔颖达那公事公办从不徇私的性子,直接都能把虞祭酒给轰出府外来。”
“咳咳咳……”
长孙羽默一阵干咳,一脸怪异地叫道:“你神经病吧?谁让你这么搞定孔颖达了?他这人就赏识有才学的人,所以魏征推荐的王君实和卢承庆甚得他心意,所以孔颖达对两人所说的话百般相信。而且薛雄每年在吏部的功绩考核都摆在那儿,容不得孔颖达不信。别说你去请虞世南出面,就是你请当今圣上出面,都不一定能说服孔颖达回心转意!”
“那你小子又让我去搞定孔颖达?”
“大哥,你今天咋就这么轴呢?你好好转个脑筋想想,我问你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是谁?孔颖达为何要调任薛雄,找他人取而代之兵司郎中一职?”
“始作俑者?当然是王君实和卢承庆这两头人狼呗。孔颖达堂堂吏部尚书,若不是受了这两个渣滓的蛊惑,岂会去关注薛雄这么一个小小的兵司郎中?”
“那我问你,孔颖达为何会这么轻易受这两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