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庸笑着摇头叹服道:“果,果然还是瞒、瞒、瞒不过郭大人你啊,昨夜吏、吏、吏部的公文就直接送、送、送我府上来了!”
郭业见状,立马拱手抱拳道:“那郭某就在这儿恭喜顾大人高升了,实乃可喜可贺啊!”
“谢,多谢郭大人!”
顾惟庸放下了昔日上司的身段,由衷地冲郭业拱手拜道。
郭业摇摇手,示意顾惟庸大可不必如此,然后说道:“顾大人,今后你在库司,我在兵司,你我两家定要守望相助才是啊!”
顾惟庸自然知道郭业这是在自己暗示着自己,我已经做到了你的要求,下面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郭业这般说,其实顾惟庸的心底又何尝不是这么想?他已经尝尽了无根飘萍的痛苦,如今能跟郭业重新挂上钩,他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刚才门口的郭府下人说漏了嘴,提到他们家大官人昨夜在长孙大人府上与一帮大人喝酒喝到大半夜,顾惟庸更是留了心眼。
能跟长孙无忌一块儿喝酒喝到大半夜的那些大人,又岂止等闲之辈?
而郭业昨夜居然也在长孙府的酒桌之上,容不得顾惟庸去猜测,郭业估摸着就是朝堂三大系中的天策府一系的人马。
背靠大树好乘凉,庙里有佛香火旺,这个道理郭业懂,顾惟庸这个在长安尝尽三年冷眼的人,更懂!
随即,顾惟庸一脸虔诚地表态道:“库司兵司乃一家,定唯郭、郭大人马、马首是瞻!”
郭业笑而不语,微微颔首致意,显然已经接受了顾惟庸的这番投诚。
这时,穆师爷突然扯了扯顾惟庸的衣袖,提醒道:“大人,赶紧说正事,说正事儿啊!”
“哦哦哦~”
顾惟庸轻轻拍了下额头,骂道:“瞧、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忘了正事儿。郭大人,昨天那位来、来我家中送公文的吏部官、官员恰巧是顾某的同年,我跟他是同科进士。他昨天无意跟我提,提到你们兵司。”